无言。
礼貌告别后我提着一竹篮花店老板送的养生茶恍恍惚惚站在了她院子门口,锦缎材质的月牙白手帕上小巧精致地用金线绣了一圈花纹,铺开来的时候右下角四四方方地绣了一个好友二维码图案。
她朝我挥了挥手告别,再看了看我旁边站着的徐万里翻了个白眼哐当一声把铁艺的院门落了锁。
真不受待见,我歪了歪头看他,他有些无奈像是看出来我要问他什么。
他扶了扶金丝边眼镜,像个斯文败类,“那是张神医的侄女,张斐乐,几年前宗门大比的时候我得了第一她第三。”
“她不服,我当时年轻气盛她当时头发很短像个假小子,她被我撵着打了三条街,揍了个鼻青脸肿。”徐万里有些不好意思的嘿了一声,那双琥珀色眼瞳却闪着眉飞色舞的幸灾乐祸,“整整五个月她闭门不出,说是见到男人就烦……”
走远了我坐到车里噗嗤笑出了声,“造孽啊。”
徐万里探身给我系安全带,我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他笑着问我:“我可不可以亲你。”
我怀里抱着竹篮,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嘴角。
副驾驶被放倒一些他撑在我身旁目不转睛地看我,我任由他看,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眼神透过他像是在看一个比他更遥远的人,他察觉了,吃醋了,我刚涂好的口红又花了。
此刻我才明白原来当年师父让我算的红鸾星原来是我自己,就像是在一整片杂乱无章的信息天空里无限接近的预测明天甚至后天的天气,有时候准,有些时候不准,这本无可厚非,然而算出来自己的天气才算本事。
所以我出师了,并不是师父弃了我。
我捏着手帕对着副驾驶的镜子一点一点地擦着花掉的口红,有些疲倦地靠坐在椅子里,花城的夜色一点点明亮起来。
回到酒店的时候整个花城的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帷幕,折腾一天我也累了,回到房间的时候房间已经被整整齐齐地收拾过了。
躺在床上根本就不想起来,徐万里走过来给我脱鞋,又拿了热毛巾给我擦脚。
我撑着肩膀坐起来,偏斜着脑袋垂眸看他。
“你对你前女友也这么细致周到吗?”我很是疑惑。
他擦脚的动作没有停下,抬头看着我说:“只对你这样。”
我缩了脚,往被子里钻,铃铛声不断。
拍了拍旁边的被子,“要不要一起睡会儿?”
徐万里像只快乐的哈士奇一样窜上了床,我们像是抱在一起取暖的两枚种子沉沉睡去。
半夜醒来的时候,我有些饿,在黑暗中摸索手机却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迷迷糊糊的捏了一下,徐万里哼哼唧唧的说我不乖。
“我饿了,徐翎。”我哑着嗓子很小声的说。
徐万里瞬间没了睡意,像只被人侵占领地的饿狼一样把我扑在床上,“徐翎是谁?你前男友?我在你旁边睡着你喊什么野男人的名字?嗯?”
“……你听错了。”我在黑暗里挑眉,笑得像个得了糖的小朋友。
真不凑巧,你上辈子就叫徐翎,但是你忘了。我有些怅然若失,真凑巧,我也就只记得一个名字。
“别折腾我,我不舒服呢。”在被亲得呼吸不畅的时候我撑着他的脑袋赶快说着,阻止他往我衣服里探索的手。
“真行啊你金柒七!来跟我好好掰扯掰扯刚刚你说了什么。”叫全名儿了,看来是真生气了。
“爸爸。”我字正腔圆地吐了两个字。
徐万里深吸了一口气。
“阿爸。”我再接再厉,虽然不知道在哪个论坛上看到的,叫男朋友爸爸能解决百分之捌玖十的问题,但是值得一试。
徐万里深呼吸,埋头在我脖颈间,“你个小妖精就是吃准了我今天不舍的碰你。”
他有些委屈。
我却很快乐的扬起了嘴角说:“怎么会。”
然后嘴欠的我付出了代价,包括但不限于被一个绵长的吻差点吻到窒息,下巴火辣辣的疼像是被胡子蹭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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