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準備給對手以致命一擊。
一陣喧嘩的鑼鼓之聲,驟然響起!
眾人頓時皆都振奮起來。
進獻花石儀式,終於開始!
幾乎是同一時刻,
在汴京。
宗澤府中的書房內,
宗澤有些煩躁地扔下手中毛筆,站起身來,望向窗外,不禁嘆了一口氣。
一旁的王宣見狀,當即上前詢問。
「恩師可有什麼煩惱之事?」
宗澤默然半晌,這才點了點頭。
「就在前日,為師收到襄州滕大人的書信,說道朱勔的爪牙徐鑄,來到襄州,故意為難寧策。」
王宣聽了,頓時便義憤填膺。
「這個奸臣,怎敢如此無禮!」
想了想,他又覺得有些不對。
「滕大人書信既然已到,那為何不見小師弟的信函傳來?」
心想這不對啊,
怎麼當事人的書信沒到,滕大人的書信就到了呢?
「你小師弟,」宗澤躊躇了一下,說道:「的確沒有給為師來信。」
「哎,小師弟就是這樣的人,遇事總想自己解決,不願給別人添麻煩,」王宣臉上露出着急的神色,「但他還是太年輕,這麼大的事,總該跟師父說一聲才是。」
「對了,滕大人怎麼說的?」王宣問道。
「滕大人在信中說,李家雇傭賊兵,襲擊了寧府竇管家,以至其傷重身亡,又毀掉了寧府花費重金買來的花石,寧策也受到襲擊,但有驚無險,
此外,徐鑄還要徵收寧府的那棵百年老樹。」
「看來,徐鑄是鐵了心要為難寧策。」
王宣聽了,氣憤難平,只見他重重一拳砸在案几上,「這些賊子,還真是一環套著一環,計謀狠毒!」
宗澤轉過身來,有些心煩意亂地看了王宣一眼。
「恩師,這明顯是李家買通了徐鑄,要和小師弟為難,應奉局打着官家的旗號,行事歹毒狠辣,不知讓多少人家破人亡!」
「此事,恩師您應該出手啊!」
王宣懇求道。
宗澤臉色有些黯然。
「當今皇上,為奸臣所蠱惑,花石綱危害百姓,勞民傷財,老夫已經連續多次上奏朝廷,但奈何皇上只是不聽,甚至有些惱羞成怒,怪老夫多事。」
「朱勔在江南,仗着皇上對他的寵信,江南無人敢違逆他的心意,此人幾乎是一言九鼎,便是老夫在他面前,也要退避三分。」
「徐鑄乃是朱勔的得力手下,此人前去襄州,那裏肯定要出大事的。」
「老夫如今,也是憂心忡忡。」
宗澤長嘆一口氣。
「師父,您可不能袖手旁觀啊,您要救救小師弟啊。」王宣一臉着急地說道。
「救寧策?」
宗澤驀然抬頭,看了一眼王宣。
眼神有些奇怪。
「小師弟危在旦夕,難道恩師就能無動於衷么?」王宣說道。
宗澤訝然看着王宣,「危在旦夕?王宣,你在想什麼啊?」
「學生不懂您的意思。」
「老夫擔心的,是徐鑄啊!」
「啊?」王宣嘴張的大大的,看上去能放下個鴨蛋,由於吃驚,他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您,您擔心徐鑄什麼啊?」
宗澤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徐鑄不過一奸詐小人,靠着巴結朱勔,才有今日地位,」
「但是,」宗澤面露愁容,「你小師弟,可不是個省油燈,徐鑄對上他,討不到好去,以你小師弟的脾氣,肯定不會再給他翻身的機會!」
「您的意思是……」王宣試探性地問道。
「老夫擔心,寧策一出手,就把徐鑄給弄死!」宗澤痛心疾首地說道,「徐鑄一死,定然惹得朱勔發怒,到時朝堂之上,正道與奸佞之間,恐怕又是一番血雨腥風,殊死搏殺!」
「這……,弟子實在不敢相信,小師弟會有如此本事。」王宣滿臉不敢置信之色地看着宗澤,「他能弄死徐鑄?」
宗澤長嘆一聲,「寧策乃是老夫的學生,對他,老夫再了解不過,此人雖然年幼……,」
他瞥了一眼王宣,方才繼續說道:「卻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
「徐鑄和李家,竟然去招惹他,註定凶多吉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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