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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子側耳細聽,周圍人聲沸騰,談論的竟然都是寧策收復燕京一事,眾人眉飛色舞,喜笑顏開。
有人說道:「東平侯立下如此大功,王爵之位,應是穩了。」
另一人說道:「有功不賞,將士如何肯出死力?東平侯必定封王,燕京既已收復,侯爺當封燕山郡王。」
旁邊那人不贊同,「東平侯在山東苦心經營數年,花費無數心血,為此地不惜與蔡京奸相翻臉,如何肯輕易捨棄,我看他應該會受封東平府。」
又一人說道:「我家親戚就在宮中當差,他告訴我的消息,東平侯可能回去西北,在西北封王。」
京城之中,官員遍地走,乃天下消息最靈通之處,
有人當即拍桌,怒道:「朝中奸臣,何其多也?西北乃苦寒之地,又有西夏虎視眈眈在側,
東平侯去那邊封王,豈不是明升暗貶?
豈有如此恩將仇報之舉?」
眾人聽了,也是紛紛喝罵,怒斥奸臣誤國,小二見狀,急忙趕來,拱手抱拳,苦笑道:「各位客官,只管喝酒,莫談國事,莫談國事。」
也有人起身勸道:「都是小道消息,小道消息,諸位切莫發火,真相如何,過幾日我等便知。」
正吵鬧時,又有一桌人,坐的都是儒生打扮的老者,有一人起身,舉著酒杯,身子搖搖晃晃,旁若無人地,開始大聲吟詩,
「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
卻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詩書喜欲狂。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
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
眾酒客聽了,雖然不懂其中含義,卻也紛紛叫好!
「好,好!好一個漫卷詩書喜欲狂!杜甫這首詩,用在現在,也是應景!」
「薊北?那可不就是燕山一帶!
此詩應景,當浮一大白!」
「老夫在家中已經哭一次了,為何現在還想哭?」
「哭吧,哭吧,王學究,咱們這叫喜極而泣!」
又有一老者,端著酒杯,抱着柱子,就開始哭上了,
「大父(古代稱爺爺為大父),大父!您一直念念不忘的燕雲,終於回到咱們漢人手裏了!
您沒看到,俺爹也沒看到,但俺看到了哈哈哈哈!」
旁邊便有人提醒,「王師北定中原,家祭之時,汝可告太公。」
老者聞言,頓時如夢方醒,當即端著酒杯就沖了出去,吵嚷着要去買貢品,祭奠家祖,轉瞬之間,就在風雪中,消失了蹤影,惹來酒館中又一陣歡快的笑聲。
喧囂之中,戴斗笠的漢子默然沉寂,看起來與周圍,有些格格不入。
小二提了個沉重的食盒過來,「張三哥,東西都給你放里了,酒在你車子上。」
張三起身,接了食盒,謝過小二,正邁步欲走,突然叮的一聲,一把鋒利的短匕,從他懷中,掉在了地上,
短匕刀鋒凜然,刀刃雪亮,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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