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顾长安金贵得很,平时坐软轿、马车都要垫着好几层,这下腰一撞,险些去了半条命。
晏倾见状,连忙托起秦灼的腿,把人往里一推,伸手扶起了顾长安,低声问道:“你怎么样?”
“还没死。”顾长安怕疼,今夜又是被咬手腕,又是险些撞折了腰,咬碎了牙说无妨的事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但在姑娘榻上被压垮了腰这种事,他也没脸说。
于是折中之下,便成了这么三个字。
此情此景之下。
晏倾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站在黑暗之中。
绫罗帐前,相对两无言。
榻上的秦灼还在试图把手从发带里挣脱出来,许久未果,便用脚去勾人。
昏昏沉沉的,还怪担心。
一只脚勾一个,两只都没闲着。
晏倾和顾长安齐齐往后退开。
她够不着,还一直哼哼,“过来……过来、来啊!”
晏倾抬袖擦去额间的细汗,一时间很是头疼,见她闹腾个不停,不得已运起内力,用内力聚成寒气,以此压制秦灼体内的药性。
秦灼有些贪恋寒意,闭着眼睛朝晏倾手掌靠近了一些,而后四肢放松,竟渐渐地安分了下来。
顾公子一边揉腰,一边吹了吹手腕上的伤,见状不由得惊奇道:“这样也行?”
说完,他觉得离晏倾有些冷,就往边上走了两步,“那你干嘛不早点冻一冻她?”
“这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晏倾不断地催动内力,喉间涌上一口腥甜,他硬生生将其压了下去。
顾长安累得很,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
屋里太暗了。
即便他一直看着几步开外的两个人,也看不清晏倾的脸已然全无血色。
如此过了大约半个时辰。
屋檐上趁夜而来,跃入院中,直奔秦灼这屋。
顾长安从软榻上跳了起来,“什么人?”
“自己人。”花辞树低声说着,顺手把门给关上了,也不点灯盏,熟门熟路地就摸进了里屋来。
屋里寒意四溢,把花辞树冻得打了个寒颤,他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晏倾你疯了?你的身体如今是什么情形你自己不知道吗?竟还敢这样耗费内力!”
这人今儿穿的是黑色夜行衣,墨发高高束起,声音也没有刻意伪装,成了原本的少年模样。
顾长安根本没把他和济世堂那个女大夫联系在一起,看他这样同晏倾说话,心里还挺奇怪:这人跟晏倾很熟吗?
晏倾并不接话,只道:“你来了便好,先看看秦灼如何了?”
花辞树被狠狠地噎了一下,强忍着不快道:“罢了,你的命你自己都不爱惜,又同我有什么干系?让开!”
晏倾收手回袖,退到一旁,静静看着花辞树给秦灼把脉。
可他这寒气一止,秦灼立马就不乐意了,立刻就翻身而起,“别走啊!回来……继续舒服……”
花辞树猝不及防被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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