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上想,结果莫母闭了闭眼,跪了下去。
“奴婢把他当弟弟看待,奴婢没有亲人,只有这一点情谊牵系。只是他毕竟不是奴婢的亲生弟弟,诸位若是真把他杀了,奴婢也不能拿各位怎样。”
莫母一边说着服软的话,一边巴不得贺穆兰多和她闲扯一点。
她之前已经用手势去请江县令的人赶紧过来救场,这几年也有过赖猴不在楼里坐镇的情况,遇见硬点子,都是她一边纠缠,一边让下人去找救兵的。
贺穆兰不知道她这是缓兵之计,但她也不耐烦这么僵着。人四将赖猴捆的严严实实,阿单卓架着他,三个人就往楼梯边走。
“这几位壮士,赖猴到底是怎么惹了各位”莫母膝行几步,“奴婢看看可有补救的法子”
“你说你从没有过逼良为娼,也没做过亏心事”贺穆兰弯子,瞪视着她的眼睛。
“我且问你,你可知道张家的寡妇,被赖猴害的家破人亡、死无全尸的那位可怜妇人”
莫母原本还一脸委屈,待听到贺穆兰的话,哆嗦着嘴唇:“奴婢奴婢不知道您说的”
“不知道也好,知道也好。”贺穆兰带着赖猴往外走。她知道若干人接应的人很快就来。
“我这里有的是手段”
“张家妇没死”
莫母被贺穆兰口中的狠戾吓了一跳。
“让他说出真相。咦,你说什么”贺穆兰话还没说完就被莫母的叫声打断,待意识过来立刻抓住了莫母的肩膀
“你知道什么”
张李氏十六岁嫁入张家,无奈命苦,只嫁过去五年丈夫就死于一场意外。她那时孩子才三岁不到,婆母不慈,家姑又好搬弄是非,总说是她克死了丈夫,连她儿子都成了一命换一命的索命鬼。
她丈夫家是个大家庭,婆母生了五儿两女,根本不缺儿孙,她原本嫁过去,也有一间瓦屋遮身,家中有几亩薄田,一个妇道人家有家族庇护,拉扯大孩子也不是难事。
谁料正是因为“克夫克父”的传闻,她被步步逼迫,非但守寡数年没得到敬重,反倒成了她做贼心虚的证明。
她被欺负,她儿子也被欺负,家中薄田找不到佃户耕种,家中其他亲戚也不愿意张罗此事,这样几年下来,张李氏一咬牙,不管不顾的把家中薄田卖了,在婆家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带着孩子借“走亲戚”的名义进了城里,投靠自己的兄弟。
婆家自然也来闹过,不过她家兄弟是个憨子,一来人闹就提着做木匠活的凿子木刀等家伙站在门口,她家婆家人是惯会欺软怕硬的,也还想要命,来过几次发现差点出人命,便自认倒霉,直瓜分了她丈夫做的大屋,再也不提薄田的事,甚至将他们母子的名字都从宗族中去掉了。
自此后,张李氏用卖田的布帛和黄铜买了一架织机,又养了不少鸡,每日里纺纱织布,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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