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了戏台的咿呀声。
“我不想改变自己的化形模样。”昭华负手而立，“登仙之路不好走，青山十万重，碧波没尽头，仙途漫漫，我怕有一日会忘记，我不想忘记。”
殷渺渺转回神思，凝视他片刻，淡淡道：“那是你的事，同我没有干系。”
“这次是我冒昧，希望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们能够好好谈一谈。告辞。”昭华颔首，而后身形化为一滩流水，转瞬无踪。
殷渺渺垂眸看着消散的水渍，若有所思。
这不是遁术，应当是龙族的秘法，且也触摸到了化神的境界……她没忘记，当初对方才化龙，已经能和长阳的化身斗个旗鼓相当，如今的实力必然远超寻常的元婴修士。
卓煜应该怎么也想不到，原来养在花园里的金鱼，今时今日竟有这番造化。不过也托赖于他的熏陶，昭华的眼界和能耐非同一般，或许真的能够改变妖族的处境。
“他走了？”不远处传来莲生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殷渺渺点零头，不欲多：“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昭华只是来试探一下她的态度，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
不过，对于半妖的拉拢和收服要加快了，本来还想给凤凰一个月的适应期，现在看来，过个七八就让它开始上学吧。
而后几，殷渺渺又带凤凰去了几次学堂，消除了它对陌生环境的畏惧，同时也勾起了它的兴趣，等到了入学的日子，没怎么抵抗就被骗去上课了。
宽敞的教室里，窗明几净，凤凰蹲在自己的书桌上，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充满了新奇福
“你是新来的吗？”同桌是一只双头鸟，两个脑袋一起盯着它。
凤凰看它的体型和自己差不多，只多了个头，倒不害怕，啾啾问：“我叫凤凰，你叫什么？”
一个脑袋“我是大明”，另一个脑袋则“我叫明”，然后两个脑袋异口同声：“我们叫重明。”
凤凰：口
“重明，不许和同学交头接耳。”讲台上的夫子用力跺脚，铺着的青砖顿时裂出数道裂缝，“新同学，上课的时候不准话。”
凤凰怂了。
但过了会儿，双头鸟同桌故态复萌：“你吃零食吗？我带了豆子。”它偷偷翻开翅膀，洒下一捧香香的炒豆子。
凤凰犹豫了下，声：“我喜欢吃糖。”
“糖好吃吗？”明问。
“好吃，我请你吃。”凤凰财大气粗，大方地拿出一堆糖果，心藏在翅膀下推过去。
窸窸窣窣。三个脑袋啄来啄去。
站在窗外的殷渺渺：“……”
上学第一，就和同桌偷吃零食，让她什么好？欣慰它的适应性不错，还是绝望于学渣的不守纪律？
算了算了，眼不见为净。
她驭光离去。
接下来的大半里，凤凰都在交到新朋友（及和新朋友吃零食）中度过。课程不算难也不算简单，它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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