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能。
连续十个小时的手术，一众医生陆续从里面走出来，救治的人也被一一推了出来，一时间家属哭声谩骂声交杂在一起让陆寒声脑子里的筋扯着痛。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听到护士喊着秦霜家属的时候神情呆滞，视线紧盯着病床上盖着的人影，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警察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过去看看吧。”
陆寒声嗓子发哑，开不了口，在护士喊了第四遍的时候才回过神来，慢慢走了过去。
“你是秦霜家属？人暂时脱离了危险，只是昏睡过去，今晚度过危险期明早就能醒过来，要是没度过危险期情况会很危险。”护士不带感情的话让陆寒声僵了僵，不敢置信的看着露在被子外面的脸蛋。
“你……说什么？”
嗓音哑得不像话，还夹杂着哽咽声，让护士有些心软。
“做了开颅手术，已经尽力抢救了，但是病人的脑部被撞击几次，脑内出血，能醒过来就看今晚和明早的情况。后遗症谁也说不清楚。另外病人双腿双手骨折，右腿严重一些，肋骨全断，都已经修复好。”
护士每说一句陆寒声神色越黯淡一分。
秦霜被送进重症病发监看，陆寒声站在外面几乎不眠不休的守了一夜，没发生什么意外，却也没醒过来。
医生来检查的时候陆寒声红着眼睛打了电话给正在B市的林楚。
林楚正在吃早餐准备去公司，接通陆寒声的电话后震惊的站了起来，“什么？好好好，我马上去找杜院长然后订机票。陆总，您……没事儿吧？”
陆寒声轻轻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阻止了那端还想再问的话。
他有事，很有事。
他不想看到秦霜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起来啊，霜霜，我来找你了，起来看看我吧。
求你了。
杜燃昀在医院做手术熬了一晚，早晨六点才结束了手术，在医院员工食堂吃了早餐，换了衣服之后才打算离开，刚出医院大门就被人拉住了。
“你是？”
他甩了甩手，挣脱开对方的拉扯，神色有些不耐。
林楚这才想到自己认识他，可是他却不认识自己。
“杜院长，您好，我是陆总的助理林楚。是这样的，秦小姐昨晚在苏州出了车祸，脑部被连续撞击，现在在苏州市中心医院重症病房，已经动了手术，您看现在有时间吗？可以和我走一趟苏州吗？情况有些严重，秦小姐还没醒，陆总让我来请你去一趟。”
他没说陆寒声的原话，陆总让他必须把杜燃昀带过去，原话是：绑也要绑过去。
杜燃昀一听秦霜出事儿，神色一变，眉头紧锁着，“你是说秦霜出车祸？陆寒声让你带我现在买机票去苏州？”这人他没见过，凭什么相信？
似乎看出他的怀疑，林楚打了个电话给陆寒声直接把手机递过去，“陆总。”
几句话后杜燃昀挂断了通话，神色冷凝，“走吧，现在去机场。”
林楚见他马上就答应了，心头一喜，带着他往自己的车走过去，“那我马上带您去苏州，机票刚才我已经订好了，我们过去正好能赶上。您带了身份证了吗？”
杜燃昀坐到他车上，“带了，直接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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