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185章 你,抬起头来_燕宫杀,公子他日日娇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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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剑仍旧架在她的脖颈上,她由着那人押着上了楼,在一间客房外停了下来。

  方才还吹胡子瞪眼的人,此时恭恭敬敬地朝着屋里的人低声禀道,“公子,人带来了。”

  不知屋里的到底是哪国公子,押她的人说话没有一点儿口音,她一时分辨不出来。

  但定不是兰台公子。

  许瞻身边的人她必是眼熟的。

  屋内的人没有说话,但出来一个年轻人,将小七带了进去。

  她低低地垂着头,跪在主座那人身前。

  心中惴惴,不得安宁。

  那公子命道,“抬起头来。”

  小七透骨酸心。

  虽不曾抬头,却知道了眼前的公子是谁。

  那是她听了整整五年的声音呐。

  是待她好了五年,临了却又放弃了她的人。

  她怎会认不出来。

  小七剖心泣血,迟迟没有抬头。

  那人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小七!”

  早就想见的人,今时今日再见,却又是全然不一样的境地了。

  也再不如从前欢喜。

  她低下头去,平静地行了礼,“公子。”

  她第一次叫沈宴初“公子”,从前从未这般叫过。

  跟了五年的人,心却不在一处了。

  吩咐她听命良原君,扶风围杀败露后又弃她不顾,那便不再是从前的大表哥了。

  从前想问他的话,也不再开口去问了。

  问他怎么忍心丢弃她吗?

  问他是不是要杀她吗?

  到底是什么因由、是什么结果也都不那么重要了,燕国的事她不再去计较,魏国的事自然更不必去计较了。

  他是魏国的大公子,他心里只有国事,她也只是他棋盘上的一颗子。

  棋子由棋手摆布,为

  国事牺牲,她懂这个道理。

  因而不问,不去自取其辱。

  可眼前的人却说,“我一直在找你。”

  她闻言抬眸,见他神色忧伤,略显苍凉。

  他伸手摸着她微凉的脸颊,他双目泛红,眸中雾气翻涌,“小七啊,你去哪儿了呀?”

  她就在兰台呀。

  她在青瓦楼底下。

  她眼底蓄泪,低垂着头,一时便将话语噎在喉中。

  她笑道,“我很好,公子不必担心。”

  如今她再不会说出什么“大表哥,你带我走罢”这样的话来。

  无知又愚蠢的话。

  那人闻言愈发神伤,“真不该让你卷进来!他们找不到你,我便亲自来找,一寸寸翻找,总能找到。”

  是了,如此偏远的小镇,不大可能有兰台的刀。

  他查的也不是什么盗剑的人,查的只是带刀的人罢了。

  可到底是什么都晚了。

  但他既这样说,便是不曾丢弃过她。

  那便好。

  心里便比昨日还要好受一些。

  小七平和笑着,“我没有偷大表哥的东西,大表哥若没有什么吩咐了,小七便告退了。”

  她磕头行了礼,便欲退下。

  可外头人影晃动,门却推不开了。

  她再试一次,仍旧不能推开。

  她怔怔地转身,“大表哥。”

  看见沈宴初的眸光,蓦地就明白了今夜大抵走不出这道门。

  她常在许瞻眼里看见这样的目光。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目光呀,复杂得不能一种一种地辨出个名字。

  可又那么熟悉,好似便是许瞻口中那“抓心挠肺、欲罢不能”的滋味。

  这样的滋味,许瞻有过,小七有过,难道沈宴初也会有吗?

  小七心绪恍惚,恍然望他。

  她没想到沈宴初竟将她拥进了怀里。

  他身上的木蜜香气与兰台那人的雪松香全然不同,他泛着木香,也泛着微甜。

  从前的小七多想要这样一个拥抱,但从前没有。

  从前没有的,如今更不该有了。

  她伸手去推沈宴初,“大表哥,我要走了。”

  她也没想到沈宴初竟垂下头来,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颈窝。

  他的吻不似那人霸道,他似在呵护什么,似在呵护一块破碎的玉石,因而小心翼翼。

  他仍是一贯的温柔,他的声中有几分失而复得的哀求,“小七,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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