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雅间。”
正好有人来结账，屠沉随手打了两下算盘，心算出结果，边结账边说，“没了。”
“没了？”独孤恪守嗤笑，折扇挡脸，“你们这不会就一间雅间吧？”
吴掌柜附在独孤恪守耳边，小声说，“东家，这家饭馆有十个雅间。”
独孤恪守笑容一僵。
屠沉已送走一批食客，微微抬眸，声线冷得仿佛寒风肆虐，能把人冻结起来，“吃不吃？”
独孤恪守被他这态度弄得火冒三丈，收拢折扇使劲拍打手心，“你到底是迎客的，还是赶人的？”
要他的伙计这副表情，他能当场把人辞退。
屠沉似笑非笑，目光幽深，却只说，“雅间没了，大堂满了。要么坐木棚，要么排队等。”
独孤恪守嘴角抽了抽。
他是来打探情况，还是来受罪受气的？
这时，樊梨梨突然跑出来，急匆匆地对屠沉喊，“快联系大哥，鲤鱼，黄鱼跟虾都没了！”
独孤恪守循声望去，只见一绝美少女朝他奔来，宛如灿烂朝阳之下的绚烂夏花，明艳端方得不可思议，让他心头霎时突突狂跳。
然而还不等他露出个痴汉笑容，樊梨梨已扑到屠沉面前，被屠沉揽入怀中。
“累吗？”屠沉顺势抽出樊梨梨腰间的手绢，给她擦擦汗。
“累倒是不累，不过你笑一笑嘛，表情也太刻板了。让你迎宾，又不是让你赶客。”樊梨梨不顾两手油烟味，踮起脚尖扯了扯屠沉的脸颊。
屠沉没说话，只任由樊梨梨挂在他身上。
两人一看就很亲密，独孤恪守按下心头那点柠檬酸，惋惜一叹。
美人都是别家的，他堂堂一个公子哥，竟然不配拥有绝色美人。
清了清嗓子，独孤恪守笑眯眯道：“这位姑娘说得不错，好歹是迎客的，这副表情实在凶神恶煞，不如换一个……”
樊梨梨眉头一扬，冷淡了几分，“你谁啊？吃饭就吃饭，管我家的闲事干嘛？”
独孤恪守嘴角微微撇下，扇子也摇不动了。
屠沉依旧搂着樊梨梨的腰，冷声问，“到底吃不吃？”
独孤恪守憋屈得很，本想转身就走，却看吴掌柜一个劲地使眼色，眼角都要抽筋了。
他咬牙忍耐，怒声说，“本公子在外面等！”
说罢他转身就走，吴掌柜拿了号也追上去。
樊梨梨抱着屠沉的脖子，目视独孤恪守去外面等着叫号，问，“那人谁啊？”
没见过的生面孔。
屠沉淡淡道：“雅乐阁新东家。”
“啊？”樊梨梨吃惊道：“你确定吗？”
“嗯。”屠沉虽不认识独孤恪守，却见过吴掌柜。
能让吴掌柜毕恭毕敬地陪着来，在饭馆外头至少站了一刻钟，不断打量食客，还一脸傲慢嫌弃的，不是新东家还能是谁？
樊梨梨了悟，“来刺探军情？”
屠沉颔首。
总不能是自家雅乐阁饭菜吃腻了，来屠记饭馆改变口味。
樊梨梨忧心得很，“开个饭馆而已，怎么这么多破事呢？”
“正常。”屠沉安慰。
樊梨梨发了会呆，猛然想起厨房里还忙，赶紧拿了一小坛酒，边跑边说，“待会他们那桌来了，记得通知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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