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一直是班上倒数的，读小学的时候，老师喊我们送他到医院检查多动症，你说这个算啥子？我们也以为他贪玩好耍，就这样了，我和你姨妈一直都心头不好过……但是那天我突然觉得，其实我们误会他了，薛琪做事情还是可以……”
薛远江说到这里，有点动感情，说不下去了。
旁边的薛琪好像也有触动，脑袋埋得很深，慢慢刨着碗里的饭。
“薛琪虽然成绩不好，做事情还可以。”杨舒力说道，“现在这个社会评价标准太单一了，学生就是看成绩，成年人就是看有没有权和钱，其实都是不正常的。”
“对的，舒力说话有水平。我们现在不拿成绩要求薛琪了，事情做得好一样过日子，我们也不要求他考个学校到外地读书，就这一个孩子，留在身边，有啥子不好？当然你舒力不一样，肯定要考个好大学，远走高飞，那也可以。”薛远江说道。
“其实我也不想出去，到处都一样，将来有事情还得靠亲戚朋友帮衬。”杨舒力说着朝秦华玉看了一眼，她低头慢慢嚼着菜。
薛远江声音突然低了一度，“那天我给升元说薛琪的事情，他说这个事情还是……找你商量，嘿嘿。”
秦华玉听了连忙说道：“这回这个事情，主要是舒力出的主意，钱也是他写稿子挣来的，升元说如果不是元酥肉，他和老向可能还要去锦城，他两个都是几十岁的人了，招人的根本不要。”
“是是，这回全靠舒力。”姨妈说道。
吃完饭，杨舒力把薛琪叫到一边说道：“明天你去的话，加上五一节两天，按双倍工资算，到5月2号，你下班的时候直接找姨父拿工资，两百元，到时我给他打招呼，就不请你吃饭了。”
“要得，哥。”薛琪麻利地答道。
杨舒力和秦华玉回到家，秦华玉一路说薛远江客气了，弄得跟社会上请人办事一样，这种关系，打个电话说一下就行了。
“你进马头镇小学，请他们吃饭没有？”杨舒力问道。
秦华秀不说话了。那件事是薛远江帮的忙，吃饭请了好几回。
4月26日星期一，期中考试成绩公布，杨舒力的名次小有进步，从上学期末的第16名前进到第14名。
数学走了麦城，有几道题解不出来，最后拿了103分，下半学期还得对数学下功夫。
政治也没考好，没办法，虽然考前进行了突击，但它的那种出题方式和答题标准一直不适应。
杨舒力自己有一个看法，以政治这种学习和考试方式，得高分的，他觉得思想已经扭曲了。
政治得低分的，不是那种不学无术，而是学习后仍然得低分的，反而思维正常。
说得极端点，正常人做变态的事，是做不好的。
自己的思维还算正常，也是值得庆幸的事。
4月30日下午，着名的“二中之春”在学校体育馆举行，杨舒力随班级到指定区域就坐，看了两个节目后不想看了。
充满毛刺的青春气息对他没有多大吸引力，黄敬蜀的舞蹈也不知要等多久，而且那天的印象很不错，以致担心今天的观感不好，于是趁出去上卫生间的机会准备离校。
到体育馆门口，碰到正在朝里张望的张有路，看到他后喜出望外，直朝他招手。
走过去，张有路说道：“我正要来找你，百盛商场那栋楼旁边有个铺子空出来了，位置不好，要不要去看看？”
百盛商场旁边那个小巷的位置？当初为元酥肉找店面的时候去过几次，当时很想在那里找个店面。
杨舒力一听，立即说道：
走，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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