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身影。
是闻人锦屏、申容膝以及婢女盈枝。
闻人锦屏披着雪白大氅,里面是锦裘薄袄,上面的织绣精美且好看,申容膝则是一身深绿,她素来不爱穿太过明艳的颜色。
两人在那儿面带微笑地谈论着什么,安厌见状心中一动,便伸手拉住身旁的浣溪:“等下,我们捉弄她们一下。”
浣溪一听瞬间来了兴致,满眼期待地问:“姑爷想做什么?”
安厌伸手将栏杆上的一层积雪抓进手里,攥成了一个雪球。
“你也弄一个。”
“哦!好!”
“等会儿我们悄悄过去,把雪球塞进她们脖领里,我塞锦屏,你去塞申大家。”
安厌悄悄密谋道。
浣溪眼里闪着兴奋地光泽,又有些不放心地问:“我去弄申大家?不太好吧……她会不会生气?”
“你不弄她,难道让我去弄她?放心吧,她不会这么小气的。”
“好!嘿嘿嘿!”
廊亭下,申容膝正在欣赏着闻人锦屏新画的红梅傲雪图,嘴里不住地称赞着:“锦屏的画技实在传神,让人佩服。”
“容膝姐姐怎么总夸我,妹妹画的什么样自己心里清楚。”
暖炉上烧着热水,壶嘴上不住地吐着白气,一旁盈枝瞧见两个鬼鬼祟祟靠近的人,刚欲开口,便见其中一人朝自己做了个“嘘”的手势。
她意识到了什么,眉眼轻动,抿嘴笑着后退了一步。
申容膝还想开口,忽见安厌的身影闯入视角,手脚飞快地往闻人锦屏脖颈里塞了什么东西。
“啊!”闻人锦屏惊叫出声,原地跳将起来。
申容膝原地愣神了一瞬,刚意识到是安厌在捉弄闻人锦屏,随后也感到一股冰凉之物侵入了自己的后颈。
“啊!”
两个一向端庄典雅的温婉女子此刻俱是慌乱地在原地转来转去,想要将自己脖颈后面的碎雪拨弄干净,但那冰凉之物已顺着衣领落入了后背之中。
得逞的安厌在那儿畅快地笑着,浣溪也走到盈枝一侧,在一旁看起了戏。
安厌忽觉一阵香风袭来,眼前人好似要跌倒,连忙伸手去搀扶,揽住对方柳腰。
“夫君!”
好不容易抖落衣衫里的碎雪,闻人锦屏气呼呼地开口,抬眼便见申容膝跌入了安厌怀里。
“咳!”
安厌一本正经地松开手,申容膝也脸色通红地退到了一边。
“开个玩笑而已。”安厌若无其事地说道,他瞥向石桌上的画作,又道:“这梅画得真好,一看就出自爱妻之手。”
刚才面露恼色的闻人锦屏,此刻则是一脸幽怨地看着安厌。
申容膝很快也整理好了仪容,收敛心神,微微垂首对着安厌轻声开口:“还望安公子以后不要再开这种让人失态的玩笑了。”
“水开了,泡茶吧。”安厌则道。
盈枝闻言连忙走来,提起水壶开始了泡茶。
他这幅模样,仿佛刚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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