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希冀你个木头疙瘩的,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但我还是会好奇,你为什么从来不说话。”
易相书闻言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原来是冷面杀手人设啊,他完全理解了。
“义父,人我给你带回来啦。”女子向着雕像最前面匍匐叩拜的老人喊道。
“伟大的母亲啊,请给我们指明前路,伟大的母亲……”老人不停地重复同样的话语,每念一次就向慈母像磕一次头。
女子凑到易相书耳边小声说道:“自从你出去后,老头子每天不拜完七七四十九次是不会起来的,我都习惯了。”
“……”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大概过了五分钟,老人终于拜完了,向女子招招手,女子立即过去将其扶起,语气中透露着心疼:“义父,用不着拜那么多次吧,你身体支撑得住吗?”
“咳咳,玲珑,心不诚则不灵,伟大的慈母在注视着我们,只有让慈母满意,这场天罚才会结束啊。”老人接过玲珑递来的拐杖,看向一言不发易相书。
“狴犴,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提前?易相书心中一紧。
老头疑惑道:“按照慈母的教诲,你将在十八岁的那天接受赐福,踏上慈母设下的试炼,你还有一天才成年啊。”
易相书很想狡辩说老头你记错了,他生日是今天,但为了维护冷面杀手人设,他只好一言不发。
好在真如玲珑所言,大家都习惯他不说话了,这明显地位极高的老人也没对他的沉默有所怀疑,踌躇片刻后,向着左侧的石门走去。
“罢了,既然你提前回来,想必也是慈母的安排,来吧。”
石门之后,是一个独立的房间,里面陈列着武器架和一个神龛,还有一张木架床。
老人走到武器架前,抽出一把平平无奇的长剑,平举着走向易相书,表情肃穆,口中念念有词:
“龙武二十七年,龙帝病危,四大家族争权夺利,神明降下暖雪,天下大乱。”
气氛到那了,易相书识相地单膝下跪,接过长剑。
“欲息天怒,必诛世家,全知全能的母亲已经为你赐福,接下来的道路还十分漫长,尔勿要妄动,一切听从慈母的教诲。”
言外之意,就是要他当个傀儡,易相书可不干,但形式得走,表面功夫得做,易相书不动声色地向老人鞠了一躬。
如此一来,仪式似乎就完成了,老人欣慰地看着易相书,眼中的关切做不得假,易相书猜想“狴犴”和老人的关系并不一般,玲珑称呼他为义父,莫非他也……
“今日你先在此处休息,明日再和玲珑一起想办法破开边关吧。”
玲珑双手抱胸:“放心好了义父,我可是慈母教内最厉害的密探,有我和这个家伙,破开边关大门,一日即可!”
“如此甚好,甚好。”老人点头离去。
破关,两个人?易相书脑海中莫名出现了之前那轮火雨,仔细想想,发射“灯火”的好像是堵城墙啊。
从箭雨的密度推测,边关的守城兵士人数绝对过百了,这已经是成建制的军队了,虽然是冷兵器时代的,但看看上辈子碰到的白狼,这里的军队肯定不是易相书所希望的那种软脚虾。
两个人破关,玲珑你真会说啊,对了她自己是个密探,估计不会上正面战场,那岂不是说自己要一个人单挑一个百人团?
换陆瑾来也做不到好吧,以一人之力对抗一支军队,老天师应该没事,可易相书不是老天师啊,他连陆瑾都不如呢。
举起老人赐下的长剑,易相书总感觉这不是给他来杀敌的,而是在暗示他做个体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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