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离顿了顿,苦笑了一声:你这坏脾气,肯定是看到我带麒烁出门没带你,醋坛子打翻了吧
你那么爱吃醋...为什么还不回来找我
反反复复地折叠着手中的被褥,夜君离终是有些疲倦了,靠着床沿坐了下来
他怕云浅冷,总会在屋里放多两个熏炉,可如今,在这空空荡荡的夜殇宫,多少热气升腾,他仍旧觉得冷极了
你不喜欢我带别人出门,你就跟我说啊...我下次就不带了
像从前那样,对我发脾气,闹性子,就是不要不理我
夜君离没有上床榻入眠,这被褥隐隐散发着云浅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奶香味,却强烈的冲击着夜君离的鼻腔
和那颗奔溃了的心脏。
他没有勇气躺上去。
他忘了自己是如何才入睡了,只觉好累。
梦里。
年少的夜君离亲眼睹见天帝云纪将他视为煞星的儿子,用力把他的头按在水中,嘴里不停恶狠狠骂道:你折煞了你的母尊!现在又要来折煞我吗?你去死吧!
那小人的双手不停地挣扎着,却一点用处也没有。
住手!梦里的夜君离喊到,天帝不想让外人睹见自己这样一副恶面,便放开水中那人,快速离开了。
夜君离快步跑过去,将那人拉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用帕子将他头上和脸上的水珠擦干
本以为看起来小小年纪的他应当会哭的,却出乎夜君离的意料,那人扬起小脸冲他笑得张扬:谢谢哥哥!我叫云浅,哥哥叫什么名字?
夜君离没有被人这样亲昵的喊过,他在天族时,总是独来独往,形单影只,几乎不跟别人交流。
望着眼前这个眉眼清秀,面貌单纯,比自己应该小好些的云浅喊自己哥哥,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在悄悄蔓延。
我叫夜君离。他缓声道。
君离哥哥...云浅当即喊出这么一声,可能由于年纪小,说话还有些鼻音,入耳时便觉得奶声奶气的。
直至后来,夜君离才发现,这小奶音好似天生如此。
自从夜君离救了他,他几乎每天都跟在夜君离身后,然后开启话痨的模式。
君离哥哥,你有没有去凡间玩过?
无。无论云浅的言语多么兴致盎然,夜君离的回应始终是平平的。
那可惜了,你不知道,凡间可好玩了!
君离哥哥,你喜欢游水吗?云浅又追问道,拨弄着天殿两旁的一些花草。
不喜。
这样单调的对话日复一日,夜君离回答得简短,但从未觉得有半分不耐。
这日,云浅来寻夜君离时,他正在练枪,一阵阵凌厉的枪风惊得云浅一愣一愣的。
夜君离专心望着枪尖,眉尾挂了细密的汗珠,认真的姿态霎时使得云浅心头一动,脚步不听使唤地往夜君离的方向走去。
夜君离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云浅,迅速地收起了长枪。
冷硬的声线在两人之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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