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113章 番外之三 展昭笔记:过渡篇 下_东都汴梁闲话回忆录[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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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故当玉堂于展某常州老宅的客房之中,笑着说出「水中河鲂」言论之时,看着虞春他气鼓鼓的面容,我当下是真有些愣了,未想妥该如何回应才是……而他显然将我的沉默当作默认,瞠眼不可置信的模样甚是可爱,可貌似受了不小的打击,气呼呼地撩起袖子,便要去找罪魁祸首算帐。

  可想而知,他哪里是玉堂的对手?

  打也打不过人家,口头上也未见他真说赢过几回,可仍是屡屡学不乖,每每皆被撩得瞎起舞……倒也算锲而不舍便是了。

  不过他若要再此般随玉堂闹下去,最后气坏的非得是他自己不可。

  于是我制止了他们:「好了,你们二人皆莫闹了,时候也不早了,今日便到此为止罢。」

  我出手拦他,一边有些忍俊不禁,望着他忿忿难平的侧脸,心中忽然莫名冒出了一股感慨——他如此生气勃然的模样,要比当初樊楼顶酒醉失落的神情好上太多了。若能见他一直能有如此般小打小闹的逸致,未再要有郁郁苦痛的困挫来扰他,倒也挺好。

  却未料他之后竟会卷入我私下调查的抢案,而遭贼人掳走。

  在强匪窝中乍然听到他那嘶哑地不像话的声音,又见到他那双手上满布的铁鍊瘀痕,虽知悉关押他的强匪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仍是忍不下心头一股气愤与自责,放纵自己出手制伏了在场余众——

  即便在那之前,兴许能用更平和的方式解决。

  可展某怒强匪牵连无辜,害他担惧吃苦,又自责乃是自己作为方害他受了牵连,将他带出开封却未能护妥他周全。那一瞬间,理智便是些许退让了。

  当一切尽释前嫌,临走之际,见强匪头目亲昵搓揉著他的额顶,一股难明的情绪突兀涌上心头,便听玉堂旁道:「猫儿,你何必这般皱紧著眉……若是不愿意,方才便莫要让人碰他,不就得了?」

  ……展某蹙了眉么?

  此大头目的举动虽乃唐突,毕竟无恶意,应是无妨……可为何方才胸间竟会突然感到有些淤堵?

  莫不是因为近来过于劳累,气脉一时有些未顺了的缘故吧?

  (十五

  常州强匪之事了后,展某与玉堂及虞春二人同往杭州游玩,却恰好迎上归隐神偷无痕雪重出江湖的消息,半推半就至南宫世家的傲沧庄里做了一回客,待告辞后,方在杭州地界上游赏了数日,始启程返回开封。

  一路不时可见虞春与玉堂二人私下交头接耳,却常于展某接近之时便倏然止声,如此情形发生几回,我心内难免泛疑,一日取水归来复又见此状,未忍住试探,不料他们却是支吾其词,无肯将实情相告。

  ……何事能与玉堂谈论,却不愿与展某明言的么?

  我心下不禁有了些不满,见虞春攥着玉堂的衣袖,半个人皆挨进了他的身后,兴许是因紧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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